又一轮雨,纱一般的纠缠着城市的空气,在纱笼罩着的氛围下,视线开始渐渐模糊随后渐渐清晰起来。
终于走到了楼下,把伞骨收回来,轻轻甩了几下,沾在伞面上的水珠貌似甩不掉,只能等它默默的干。看着一丝丝的雨水顺着伞面流下来,潮湿着地面,想必,等伞面干了的时候,这一天,也就过完了吧。
雨水,同样也缠住了时间。
突然,很自然的用‘时间’换掉了自己很是喜欢的一个词语‘流年’,我一向不喜欢写‘时间’这个词,它很是笼统,很是带给人一条很深很深的片面殇。
可是,面对这如梦幻纱织般的流云雾水,我怎忍心再续一笔这流呢?
隔着玻璃窗眼眸意图去广义地去收藏这雨,薄薄的水雾凝聚这这雨季的莫,隔离着视线的清晰,朦朦胧胧的烟雨笼罩着楼台的故梦。
怎忍抹去,这如梦般的水雾。
熙熙攘攘,烟雨阻挡不住城市的脚步,人山人海徘徊了时间的每一处看得到和看不到。
伞面上残留的大滴水珠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流走了,只剩下一抹半干半湿的凝聚,时间就这样潜伏着,它似乎那么的害怕我们发现它,亦或是害怕我们发现不了它,总之,它就混在这或流或不流的雨水中,慢慢褪去,我们或欢喜或无奈。
伞面风干,已是黄昏,隔窗一山木,过岸一村楼,莫失莫忘,水满江天素,如丝秋月青丝蔓,似水楼台艳影浮。
窗外,已经彻底看不清晰了,视线里,只采集到一点点黄晕晕。但是依然可以想象到街上的人们或撑着伞,或遮着头,或在雨中奔波,或是去逃避这雨的冲蚀。
也许,在某些人的世界,雨水总是沧桑得挥之不去,他们逃避这雨或有数年或数月。然则,雨季似乎就是这么挥之不去,年年岁岁覆盖着多少人物的生活世界。有时候是有了短暂的避开,却始终逃不掉这如梦纱织的雨。
履步经年,我们或已恋上沧桑,揽怀岁月。那时,雨季早已不再属于我们了,因为我们早就不是那个季节的人。
突然想起挽留,雨徐徐落落,流水在地上淌淌地说:留不住的!